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益阳人与大码头,渐行渐远?

2022-09-15 18:59:41 438

摘要:坐落在长江中下游平原南岸的益阳,注定与水密不可分。一条资江穿城而过,如同串珠之绳,串起了益阳的历史变迁,关乎着风里来雨里去的寻常百姓一家的生计。有江就有码头,在工业欠发达时代,有码头就有商贾云集,就有人潮和物流。而大码头则是小城繁荣区域和交...

坐落在长江中下游平原南岸的益阳,注定与水密不可分。

一条资江穿城而过,如同串珠之绳,串起了益阳的历史变迁,关乎着风里来雨里去的寻常百姓一家的生计。

有江就有码头,在工业欠发达时代,有码头就有商贾云集,就有人潮和物流。

而大码头则是小城繁荣区域和交通枢纽的代称。

大码头一词并不是自封的,早在明朝末期,几个吃苦受磨的益阳人探查到了一条通往长江的航道,由此便启动了大码头的巨大商机。

城旁的青龙洲、萝卜洲、千家洲收购上游邵阳的煤炭、矿石、木材、兽皮药材,用大到200吨的毛板船运汉口。武汉人赞不绝口“这就是大码头的大船到了!”从此大码头便成了益阳的地名。

从前慢,车马慢。渡客南来北往,江畔的沃野,繁忙的江水,熙熙攘攘的码头,久经风霜的渔船,都仰仗着资江的馈赠与恩泽。

“雪峰山脉西来吐雾吞云八百洞庭繁大港,资水波涛东去通江达海耀银城”这副长长的对联里藏着益阳人过去的骄傲。

听江边一个垂钓的六旬老人说,他耳闻目睹了大码头颇具时代的辉煌。

在资江河上水运繁盛的年代,大码头是船排云集、物资集散的重地。那时,附近有百多户人家常年居住,黎明时分,启明星还在闪闪发光,修船扎排的,打渔晒网的,扛货卸担的,人哄如潮,煞是热闹。

客班船起航总是那么早,长沙班、西湖班出发时天还没亮。紧接着又是短途班船。码头边蒸包子馒头的,炉火闪亮热气腾腾。

轮船公司的服务员很牛气,手提一个洋铁皮话筒,冲着人群一顿排山倒海的命令:“往陈波洲、沙头、八字哨……丁字湾、长沙的在咯里排队啦!”这声音穿透力极强,方圆半里路的居民都笼罩在这燥音之中。

不过还好,孩子永远像猪崽一样睡得香,不拍几板屁股决不会醒来。老人们吵醒后也不气恼,瞄准马桶撒泡尿后又朦朦胧胧入睡了。

搭船旅客挤挤夹夹终于排成了弯弯扭扭的队伍。而服务员又偏偏像训练民兵队伍一样吼来吼去,直至下河上船的队伍有模有样,右手高举船票静静地验关而过。

家住临兴街的吴运生还记得许多年前,被母亲带着第一次坐客轮去长沙,比出去春游还兴奋。揽载的船工高喊“开船了!”冰棒小贩的叫卖声,船体包裹着的潮湿溽热的汽油味,却成为少年锦时津津乐道的冒险和浪漫。

一晃几十年过去了。毫无疑问,今天的大码头因交通地位转移已冷落了,火车汽车顺理成章地替代了轮船。

如今高速公路如网,铁道沉沉如线。资水河中的白帆和竹排木筏成了难见的稀物,纤夫艄公的号子也随之消失。青龙洲因此而沉寂了,洲子上己无人常年居住,只偶有休闲怀旧的旅人,来这里探寻昔日的光影。

在大码头岸上的一端,有一条老街,街上高高低低的旧房上是清一色的蓝色门牌号,上面写着“资江南路XX号”。

破败老旧的楼宇,暗哑无声的街道,裸露的红砖没有一丝墙皮修饰,蜘蛛网趴在角落。历史的车轮从这里滚过,振聋发聩也润物无声。

尽管如今已变得苍老沉寂,不少建筑倒塌毁坏,但危墙上斑驳陆离的字迹里尚能循迹当年的锦绣繁华。

我正欲拿出相机拍几张照片,发现街边一个老人坐在一张老旧的竹椅上,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。老人名叫张秀娥,生于斯长于斯,她告诉我她早已习惯这里回南天渗出水汽的墙壁。

从老人低沉浑浊的嗓音中,我渐渐拼凑出一幅此地上世纪的盛景图。

以港口兴市,这里曾有益阳最大的百货、南货、国药、旅店。特别是解放后,大码头地区成为益阳政治、经济、文化的中心。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期,大码头的经济十分活跃,俗云“大码头的钱有一腰深”。

我又往前走,向路人询问老街曾经的一些情况,几经周折下找到了周腊秀老人。今年60岁的周腊秀老家是南县的,1980年,她被分配到这里的大码头百货大楼工作。

上世纪八十年代,百货商场是老益阳人购物的首选。家里办喜事,无论是购买定亲礼品还是结婚用品,女方家指定在大码头百货大楼购物,认为是一件很体面的事。

在老人的记忆中,百货大楼一楼设有五金、针棉、糕点、烟酒糖茶等柜台,二楼经营布匹、服装、鞋帽等,三楼是员工家属区。

改革开放后,百货大楼的商品丰富起来,商场里人流如织,熙来攘往,络绎不绝,节假日更是盛况空前。每年春节前,附近县城和乡镇的人也专程到百货大楼购买过年衣物和年货。

进入21世纪,传统的国营百货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。

周腊秀退休后住在大码头岸边,在那里开过一阵子羊肉馆,前年那里进行了一次拆迁,搬到了原百货大楼的一楼,经营一家老年麻将馆。

7年前老伴去世后,周腊秀习惯了每天清晨迎着第一缕曙光,提着桶子到江边浣洗衣服,随后拿出一个录音机在江岸唱歌。

周腊秀没有歌伴,一直都是一个人唱,江边温柔的风、缓缓流淌的江水就是她的最佳听众。老人很自豪地告诉我,她会唱很多歌,时下的流行歌也能哼一两句,还学会了拉二胡。

“这几年,我都是一个人过活,女儿也有自己的生活,我要学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。”

如今,蜷缩在资江西路的旮旯里吃灰的大码头百货大楼依然伫立在这里,低调地提醒着往事。

周腊秀老人告诉我,不久,这栋旧百货大楼也要被拆了。

因水运而兴,又因时代发展而没落,城市建设的步伐终究轮到了这里。

光阴会带走许多东西,在岁月的长河中穿行了这么多年的大码头,像一个时代的缩影,于老益阳人而言,那是成长中的一个陪伴,一种往昔留存的影像,夹在陈年的相册,藏在人们的心底,老去的是记忆,不老的是那一份回望的情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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